杏仁周报丨如果再当一次医学生,你会如何选择?
跟杏仁哥一起换个姿势看新闻
医生大大们,你还记得自己那住了五年多的大学宿舍长什么样吗?
记不清了???
没关系,杏仁哥我帮您回忆回忆...
下图是济宁某医学院的学生公寓,以怀旧的风格,保留着五六十年代应有的风貌...
这浓厚的后现代工业风,粗犷中透露着一丝俭朴,
话说这纯天然不加修饰的床板,为什么是吊在天花板上的?
嗯,想必是想要提醒着学医的同学们学生们勿忘历史,苦中作乐吧~
山东某医学专科学校,竟然还有令人叹为观止的24人大通铺!
同学们是这么描述自己的寝室:知道的说咱们这儿训练“特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传销窝点……
再看看泰山某医学院,作为优秀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水泥地、变形钢窗、破桌破椅都能忍了,只是这个寝室大门,是不是有些过于敷衍了?
还有,西南某一本医科大学,也许是为了强调天人合一,把宿舍与大山的环境融为一体。
你别说,这宿舍还真有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的隐士风骨...
“985、211、双一流”
想要入驻这些“豪华”的大学宿舍需要的分数可一点不低呢。
也是当初咱们医学生们,头悬梁,锥刺股好好的努力学习才得到住进来的资格!
不知何时,医学院三个字,竟成了最差宿舍的关键词...
那么,医学院校究竟该长啥样呢?
我们出去看看吧...
最近,有座崭新的医学教育建筑,座落在了美国顶级医院克里夫兰医学中心的主院区。
全貌,白天, 水天一色处大湖隐约可见。
夜晚是这样的
↓
大厅是这样的
↓
这座建筑是位于克里夫兰医学中心总部的一个健康教育校园,是医学生们上课学习的地方。
它由美国顶级医院Cleveland Clinic 和著名学府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联手打造,由慈善捐款资助,由著名的伦敦建筑所Foster + Partners设计。
不久前,这座新建筑已经接待了第一批来访者,很快会迎来两千名来几个学校的学生,包括克里夫兰医学中心Lerner医学院,凯斯西储大学医学院和护理学院。
Samson Pavilion 健康教育园明确鼓励互动和共享。 多学院多专业的学生在同一个屋顶下学习,每个楼层的四周环绕着开放式走道,每个角落都有宽阔楼梯。
同时还提供专门的共享空间,供学生们学习和放松。学生们在医学院就开始实践基于团队协作的医疗服务。
完美的设计只是这个建筑的硬件,医学教育赋予了它温度,前沿科技则让它闪着炫酷的光晕。
这个建筑里有:
26间全部装备了最新技术的教室、12米高的LED视频墙的演讲厅、20个配备摄像头和麦克风,用于医疗模拟的检查室、56间配有7英尺长的触摸显示屏的小型组室。
一楼的会议中心还包括一个700平米的礼堂和450平米的演讲厅,所有学生将聚集在一起进行聆听跨专业课程,特邀演讲和观看各种演示。
你说学费多少?
Cleveland Clinic的医学院在十年前就已经全部免费了。
更别提他们每年动辄10000+美元的奖学金激励政策。
我们再回想一下上面几张医学院校的宿舍图...
突然间,有点心疼咱们的医学生了。
选大学,不止是要选师资、或硬件等,还要选好它的环境。
毕竟这是你要呆上好几年的地方,
进去后,就没有回头路了...
不止是在医学院里学习环境的强烈反差,让咱们的医学生们羡慕不已的,还有学成之后的待遇差别。
今天就不细说咱们国内的医生的和欧美国家的差距了。
一张图说明问题:
就先说说我们同为中国人的差距吧。
记得15年看到一则新闻——
《月薪18万不够?香港医生静坐抗议不调薪》
事件起因是香港特区政府决定,将首长级及高级公务员的薪酬额外提高百分之三,但是一向跟随公务员调整薪酬的香港公立医院医生“没份”,所以激发了香港公立院医生不满及愤怒。
不仅愤怒,香港公共医疗医生协会发动了近年最大型抗争行动,在香港伊利沙伯医院静坐抗议。
那么,香港目前公立医院医生的薪水到底有多少?请看下图:
(这还是15年的数据)
嗯,面对如此高薪杏仁哥有位医生朋友说:别说月薪十八万?即是月薪一万八,我也愿意吃住在医院……
而现在,机会就来了!
5月8日下午,香港医务委员会经过5小时讨论,外援医生免实习方案最终出台。
根据最新方案:
非本地培训专科医生,只要做足三年和考取执业试,就可免去一年实习期,在香港执业。该方案预计一个月内执行。
而此前医生想在港执业,须至少满足两个条件:
1.“申请人必须持有根据香港法例第161章中《医生注册条例》可在香港注册的医科资格”,也就是说香港不承认大陆的医师执照,对于想去香港工作的医生,一定要通过LMCHK考试(非香港本地医学毕业生在香港地区行医人员必须参加的资质鉴定考试,考试内容分为专业知识考试、医学英语技能水平测试和临床考试)。
2.具备良好的中英口语及书写能力。
香港医生紧缺,已经喊了很多年,而港外医生来港执业又门槛极高,医生荒迫使香港终于放宽执业要求。
据香港卫生署和国家统计局数据,1982年至2017年,香港注册医生数从3497位增加至14290位,期间每年注册医生数量稳中有升。但增速缓慢...
香港1982年至2012年注册医生数 / 香港卫生署官网
医生数量增长慢的一大原因,是成为香港医生门槛高。
香港卫生署2012年对5837 名香港在职医生的统计中,持有本地大学学士学位的人数最多(77.5%),而13.2%则持有海外机构颁授的学士学位,另有 8.2%持有香港医务委员会执照作为基本资格。
和成为香港医生门槛高对应的,是香港医生的高薪酬。
前香港特区政府发展局及民政事务局常任秘书长杨立门今年2月在媒体撰文讨论香港医生荒,他在文中写道:没有人统计过香港私人执业医生的平均收入,但我猜应该属于全世界最高那一类。
这促使两间大学的医学课程成为神科,吸纳了成绩最好的学生报读。
一方面是国内低廉的薪水,和严峻的医疗环境。
另一方面是外面高大上的学习工作环境,优渥的薪水,还有轻松地工作氛围。
如果让在座的各位医生大大们,再当一回医学生,你会怎么选呢?
去年这个时候,有着“香港高考”之称的香港中学文凭考试近日发榜,共有6.8万考生参与,当中有4位考生荣膺“状元”,在这4名状元当中,有3名表示立志行医。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2016年内地22个省份的36位“状元”中,竟无一人选择医学!
学生也是人,也对人生未来有所憧憬,也要考虑未来如何养家糊口。
让他们纯粹“用爱发电”“用信念吃饭”的套路,已经过时了。
而医改改到精英不敢学医,已经说明了医改正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那就是严重忽视了医改执行者的切身利益与心声感受。
相信这种集体的抛弃与鲜明的对比一定会让管理者脸面无光。
而在这种刺眼的现实面前,看起来医生们也不打算为自己的管理者撑腰说话。
只能祈祷这些外部的种种刺激,能多少鞭策一下他们,去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拉回当下这些学医从医人的心吧!
院里那些小事
——共同讲述医生自己的故事
今天的“院里那些小事”,给你们讲点患者出院后的故事吧...
2018年7月,英国曼彻斯特的警方接到了一起报警电话:
报警人是84岁的男子Lawrence Franks,他说他刚刚杀了自己86岁的妻子Patricia。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妻子有严重痴呆症,病情越来越严重,他说自己杀了她是为了让她摆脱痛苦。
接到电话后警方赶到现场,找到了Patricia的尸体,逮捕了Franks。
三个多月后, Franks在曼彻斯特法庭被认定为犯有过失杀人罪,被判两年监禁,缓刑两年。
最近,随着更多的关于Franks杀妻行为的细节曝光,人们对这件事的讨论也再次变得热烈:
这不仅仅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犯罪案件,更是一个让人感到心碎、无奈的故事….
Franks是一名来自英国曼彻斯特地区的男人,今年已经80多岁了。在退休之前,他曾是一名救生员,也担任过公交车司机,和妻子Patricia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两人的婚姻也维持了60多年,在旁人看来是非常相爱的一对老夫妻了。
然而,这种白头偕老的恩爱背后有着外人不知的艰辛:
大概在10年前,Patricia被诊断出患有老年痴呆症,开始渐渐丧失独立生活的能力。
而Franks面对这种情况,做了他觉得自己该做的事情,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好好照顾妻子的饮食起居:
他把家里重新装修了,方便妻子坐着轮椅活动;
他把原本的车库改成了一个卧室,方便妻子不用上下楼就能够轻松地进出;
他用各种各样的办法,让妻子尽可能地能过上有质量的生活。
然而,妻子的病情还是一天一天恶化下去:记忆力衰退,活动能力减弱,渐渐开始认不出曾经熟悉的人…
清醒的时候,Patricia曾经和Franks说过很多次,她很担忧自己病到完全无法自理后会被送到养老院里去,而她不想去养老院,恳求Franks千万不要让她在养老院里度过余生。
或许,夫妻俩在清醒的时候还有更多关于在哪里度过人生最后时光的交流,但正如Franks照顾妻子的辛苦难以被外人体会一样,大家对Patricia的真实想法也无从获取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Patricia最终真的没有去养老院,Franks一直照顾着她。
直到....
2018年7月7日上午,Franks拨通了999,用一种沉重、缓慢的语气,告诉警方Patricia已经死了。
死在了自己家里,死在了自己手中。
999:“您好,这里是急救服务中心,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Franks:“我杀了我的妻子。”
Franks的语气是平静的,但是听得出微微的颤抖,一种不知道是因为年龄导致的,还是悲伤,或恐惧夹在在其中的颤抖。
999:“你....你杀了你的妻子?” 接线员的语气充满了疑问和惊讶。
Franks:“……她无法行走,大小便失禁…”
999:“好…”
Franks:“而我实在应付不了了。”
999:“你继续说…”
Franks:“所以我杀了她…”
999:“患者年龄多大了?”
Franks:“她86岁了。”
999:“有使用任何武器吗?”
Franks:“只用了一个铁块。”
999:“只用了一个铁块,好的…那她有流血吗?”
Franks:“没有。”
随后999的工作人员询问Franks,能不能拿着电话去看看Franks所说的在卧室里的妻子,但Franks拒绝了。
999:“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Franks:“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999:“我只是想帮帮她。”
Franks沉默了很久后说:“她已经死了。”
999:“她已经死了?好吧..我们马上会派一些人过去你那,我们会尽快赶到,好么?”
从999的录音电话来看,Franks的语气非常非常地悲伤、沉重,沉重到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所说的一切。
就在工作人员记录了他的住址,准备派警车过去时,Franks让人意外地又叮嘱了工作人员一番,
希望他们开警车过来时,不要鸣笛。因为隔壁的小女孩们正在开生日派对,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警车的鸣笛声,毁掉这些孩子们的派对…
最终,警方按照Franks所说的来到他住处,Franks安静地接受了逮捕。
他和999工作人员的那段对话,也让人们对他的案情进展格外关注。
从作案事实来说,Patricia之死很快就调查清楚了:
Franks表示,Patricia最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她已经认不出自己了,无法自己行动,大小便完全失禁。
就在案发几天前,当Franks试着把Patricia从床上搬到她喜欢的椅子上活动一下时,他自己也因为太用力而遭受了疝气…
这时候他意识到,妻子的生活实在太痛苦了,而他也太老了,老到照顾不好她,无法减轻她的痛苦。再继续下去,只有无尽的折磨。于是,出于对妻子的爱和怜悯,他决定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Franks先是用一个铁质脚手架杆子击打了Patricia的后脑勺,但似乎因为力气不够,并没有成功结束妻子的生命。于是,他选择用枕头捂住妻子的口鼻,让她彻底地离开了世界…
(接到报警的工作人员)
Franks对案件的自述也与警方在现场和之后调查发现的证据都吻合,所以关于整个案发过程基本上没有疑虑。但怎么判刑,却成了备受争议的一个问题。最终,在经过3个多月的调查和审理后,法官将Franks的行为定为过失杀人罪,被判两年监禁,缓刑两年。
在法庭中,法官也解释了这样“轻判”的原因: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非常悲伤的案子,对大多数人来说可能是让人心碎的。你和你的妻子幸福地生活了62年,你们在整个婚姻期间,包括你在照顾她的这些年,都表现出了对彼此的爱和投入。考虑到你的年龄,在没有外界帮助的情况下这样照顾她,你对她的爱无疑是无条件的。
我知道你特意装修了家,包括安装了(楼梯)轨道,把车库改成卧室,都是为了让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继续住在家里。她特别担心会被送到养老院里,而且反复说这是一个令人真正担忧的问题。
但随着她健康状况的恶化,照顾她变得更加困难了。可是你依然继续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独自照顾你的妻子。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你的心理也出现了异常,医生们也已经证实了你的理智情况使得你所能够承担的责任开始减弱。
你在发现了她完全无法活动,大小便失禁,丧失基本生活能力,不认识你后,采取了最后的行动。正如你所说,你已经应付不过来了,继续下去她必然要被送到养老院里,但她不想,也没办法去养老院了。
你的行动或许就是你或者你的妻子,想要做的最后的一件事。”
按照法官所说,虽然Franks杀死妻子是事实,但他并非出于恶意,相反是出于怜悯而做出这种行为。
这并非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男人为了摆脱妻子而做出的谋杀案,而是一个让人感到心碎、无奈和悲伤的故事。
杏仁哥我不觉得Franks做的是对的,但在看多了医院里的那些久病床前的“不孝子”后,杏仁哥我真的能理解他。
只有体会过长期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才能真正明白这会有多难。
相信在座的各位医生大大你们应该更有感触吧...
衷心的希望他俩能在天堂重聚!
“大脑是你最重要的器官”——这是大脑告诉你的。
相信很多人,都在网络上见到过这个细思恐极的段子。
那么问题来了,大脑真的那么重要吗?
2007年,一起刊登在英国医学权威杂志《柳叶刀》上的病例,就让世人震惊。
一名44岁的法国男子,是一名政府公务员。
当时,他因为左腿有些毛病才去看的医生。
结果医生在为其进行大脑CT和核磁共振扫描后,就惊讶地发现,他的脑室内充满了脑脊液。
那些本该正常的脑组织,则因脑脊液的挤压薄得就像一张纸。
左边为这名法国男子的大脑,中间黑色部分都是脑脊液;右边为正常人的大脑
虽然无法计算这名男子丢失了多少脑组织,但主治医师当时就形容道“他的大脑几乎不存在”。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位“几乎没有大脑”的患者,与正常人并无差别。
而在这位“无脑”公务员之前,还曾报道过另一起“高智商无脑人”的案例。
1980年12月,英国的谢菲尔德大学神经学教授约翰·罗伯(John Lorber)在《Science》上就讲述了这么一个案例。
谢菲尔德大学的校医发现,一名数学系学生的头比正常人略大。
于是,他便被介绍到罗伯教授那里,并做了进一步检查。
和开头案例类似,他也患有脑积水,颅腔内充满了脑脊液。
但不同的是,这是一位数学系高材生,智力测试得分高达126。他的生活何止正常,还获得了一流大学的数学学位。
当时,罗伯教授的论文就用了这么一个标题“Is Your Brain Really Necessary?”。
但因为病情属于个人隐私,这两个案例都没有透露患者的信息。
如果说上述案例都属于奇迹范畴,那么那些只有半个大脑的人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他们遍布着全球,能正常生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半脑人”
切开人类的颅骨,然后取出半个大脑,这一想法看起来很疯狂。
但是,对这部分病人来说,只剩半个大脑可能比拥有完整大脑要好。
尽管癫痫可以通过药物治疗与控制,但仍有大约三分之一的癫痫患者对药物无效。
有的癫痫患者,一天24小时就能癫痫发作数十次乃至上百次,严重地影响生活和正常发育。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医生才会考虑对这些难治的癫痫患者进行脑半球切除手术。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外科医生已经做了无数次这样的手术。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种手术在当今的已经有70%至90%的成功率。
他们之中有律师、医生、家庭主妇、教师,甚至还有长跑运动员。
所以,在各位的身边很可能就藏着这些神奇的“半脑人”哦~
好啦,不知不觉有扯太多了,年纪大了就容易话痨。
还是不耽误各位医生大大们宝贵的学习时间了。
咱们老规矩,下周同一时间,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