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周报丨论保养,医生连小学生都比不过?
辛辣重口的医疗圈时事点评
跟杏仁哥一起换个姿势看新闻
这个周六就是双十一了,
连杏仁哥妈妈这种平时不怎么网购的人,都让我帮她看这个看那个的,
果然,打折对无论哪个年龄阶段的女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杏仁哥想对爸爸说一句:辛苦你的经济支持了。
对于大多数双十一准备抢购人来说,最该打折的是什么?
是自己的双手啊!
杏仁哥就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双十一一样东西都不去抢,
一是因为今年的折扣规则太乱了,都不知道最后到底减免了多少,
算个折扣堪比数学应用题,杏仁哥已经放弃了。
杏仁妹:那还有呢?
还有就是因为没钱啊,
现在钱包已经提出了抗议:我看你是想花死我,
杏仁哥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都怪贫穷限制了杏仁哥为拉动内需做贡献的能力,
去年那张买小轿车减免50元的优惠券都还没用掉呢。
比起双十一的全民狂欢的气氛,医疗界最近的新闻则要负面的多,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起来和杏仁哥看一下吧。
10月30日,郑大一附院的肠胃外科刘洪翔医生因结肠癌去世。
年仅44岁的他正值壮年,处在年富力强的年龄。
但是上天却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他罹患自己专业学科的癌症,两个多月前被发现时已是晚期。
来源:医院院长
刘医生的离开令大家唏嘘不已,从确定病情到死亡仅仅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
他为那么多患者治愈了疾病,却忽略了自己;
他的一双手摸了那么多患者的肚子,却没有摸过自己的肚子。
如今倒在自己擅长的阵地上,不知讽刺了谁?
作为一名肠胃外科的专家,刘医生肯定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不适,
但是为什么会拖到癌症晚期才发现?
除了工作太忙无暇顾及健康,杏仁哥找不到其他理由。
“又奋斗了十几个小时,简单休息一下,继续!”
这句话再三出现在刘医生的朋友圈中。
杏仁哥不难看出他对于工作的投入与热情,
但付出的代价则是身体的健康。
杏仁哥曾经做过这样一期圆桌会,
医生猝死事件频发,你是否足够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
得到最多的答案是:不是不想休息,而是不能休息。
毕竟医生这个身份本质还是一种职业,从业者得养家糊口,
医院人手不够,自己不做谁来管病人?
领导要求加班,你能不加?
杏仁哥站在旁观者的视角,下面这番话虽然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但还是想说:
各位医生大大有空时去做个体检,
大家都是肉体凡胎,身体不舒服千万别硬抗。
最近杏仁哥看到这样一条新闻,一辅导班小男孩突然和老师说要去上厕所,结果回来时脸上淡定敷着面膜。
这娴熟的技法,一看就知道是老江湖了,
学习之余还不忘敷面膜,是杏仁哥生活的太粗糙了!
现在连小学生都开始注重保养了,
咱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健康?
11月1日,一起索赔案的二审在郑州开庭。
事情发生在半年前,37岁的医生杨君(化名)因在小区电梯里劝一名老人不要抽烟,引发争执。
老人情绪激动、心脏病发作离世,家属将杨君告上法庭,要求40余万元的赔偿。
老人家属称,此次意外不仅是因为老人自身有心脏病,还因为杨医生的劝阻。
但从电梯监控中看,老人在电梯内抽烟,两人争执但并没有肢体冲突。
杨医生也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老人有心脏病。
一审中,法院认为杨医生的行为虽与老人死亡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但老人确实是在与被告发生言语争执后猝死,
因此根据公平原则,判杨医生向家属赔偿1.5万。
杨医生由于不服判决结果,继续上诉。
杏仁哥虽然不是心内科的医生,但是也知道吸烟会对心脏造成负荷。
老人在知道自己有心脏病史的情况下,依然我行我素地在抽烟,
那么问题来了,烟草必定为老人的心脏造成了损害,为什么不去告烟草公司呢?
家属这是典型的“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引力”思维啊。
要知道早在2014年的时候,国家就颁布了控烟条例,
室内公共场所吸烟至此从“违德”行为变成了“违法”行为!
但是大多数场合不会有人真的去“执法”,
于是这条法规更多的时候是靠大家自觉遵守,
再者就是靠会管“闲事”的人去劝阻,杨医生便属于这一类人。
杏仁哥作为一个极度讨厌烟味的人,当然是希望杨医生胜诉。
不然日后在公共场合抽烟的人就说自己有毛病,谁还敢出来劝阻?
吸烟是没问题,但是别出来影响别人啊,不伤害他人是做人的基本底线。
最后再说一个令人痛心的新闻。
11月4日,在四平恶性伤医事件中受重伤的消化内科主任朱立宁,在连续抢救19天后,终告不治,于早上6点18分去世。
虽然在治疗上已经举全省全院之力,北京专家会诊,
可是无奈伤的实在太重,朱医生能坚持这么久已是奇迹。
现在歹徒已被逮捕,但是朱医生已经回不来了。
杏仁哥多希望他是在行凶的那一刻就被击毙,可惜没有。
现在唯有法院判决行凶者死刑才能告慰朱医生在天之灵了。
另外,目前医院已经开始加强了安保措施。
在医患关系如此严峻的今天,此举确实施迫在眉睫。
在今年四月,一位刘姓女艺人和其男友在医院和一名醉酒男子发生了口角,被捅两刀致死。
什么样的人会在医院随身带刀?杏仁哥觉得不是黑社会就是准备杀害医护的。
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可能是帮医护人员挡枪了。
随身带刀的人,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都应该被排除在医院之外。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医生们无法预料上一刻还与你有说有笑的患者,下一刻就会向你的要害砍去。
谁会愿意提心吊胆地工作?
防范于未然好过亡羊补牢,希望更多的医院行动起来。
院里那些小事
——共同讲述医生自己的故事
近日诸事皆烦,偶的一梦:
“他倒下了,带着胸口不停流淌的血。
就在1940年7月的长沙城下,身中数弹的他倒在下了。
他看见一束光,看见了自己的过往。
1925年6月4日,上海霞飞路。
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却开始沸腾了,那一刻他觉得隐藏在自己内心的那一丝火苗终于被点燃。
外面的世界在子弹和大炮的映射下像死一样的死寂,在上海最繁华的法租界里却丝毫也感受不到炮火连天的喧嚣。
几天前,几个学生走上了街头,抗议日本资本家镇压工人的罢工,却遭到了血一般的屠戮。
那个时候,他躲进了自己的诊所。
即使这些倒下了的和即将倒下了的人中有着自己的影子,即使他们中间有着自己的朋友、同学和友人,他依旧躲在了自己的诊所里。
有人说他是看惯了风月,也有人说他习惯了屠戮,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只是一个胆小的勇士罢了。
而现在,就在此刻,他又开始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做些什么了!
他手中拿着的是刚刚被散发出来的《热血日报》,甚至还能够闻见一丝丝的墨香。
从身边匆匆而过的青年们,无一不在痛斥万恶的资本家、凶残的军阀和卑微的民国政府。
在诊所门前摆摊的老张似乎也被唤醒了沉睡在内心的斗志,老张讥讽从美国留学归来却只开一家小小诊所的他:“你每天能看几个病人?你知道全中国有多少人病了吗?”。
他呆呆的立在哪里,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老张的话一般,看着眼前忙碌的老张,和那些匆匆而过的青年们。
“是的,这个混乱的世界早应该被整顿,这个无序的地方也早就应该被清理!”
“我还来这里做什么?我的诊所不是已经被砸了吗?”
“我是应该去改造几个人,还是应该去拯救一群人?”
“我到底是一个勇士还是一个懦夫?”
想了许久,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轻轻的将手中的《热血日报》折起来放在口袋中,整了整衣衫,走下诊所前的台阶。
似乎他也要加入这钢铁洪流一般的青年人中去,但他终于停止了脚步。
因为他远远的便看见了他们,两个霞飞路巡捕房的公人走了过来。
他知道这两个巡捕定是朝自己来的,因为他们并没有去制止那些散发着传单打着横幅喊着口号的年轻人。
他并没有感觉害怕,因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感到害怕了。
一周前,有一妇人带着孩子来到了自己的诊所。
她跪在地上求着他:“我的孩子快不行了,请了许多大夫并没有用。听说您是法租界里最有名的医生,求求您了!”。
在他眼前的是一位4岁的女孩,已经奄奄一息。
详细的问诊和体格检查后,他发现孩子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脑膜炎,已经超出了他经营之诊所的能力范围。
“你可以去更好的医院看看吧?”
“您就当她死了,发发善心,试一试吧!”
但,他终究是没有抵抗过自己内心的怜悯。
为孩子注射了药物之后,孩子被抱走了。
他用了一整天的时间躲在诊所里救治了这位早已经被宣布了死刑的孩子,同时他的友人和那些青年们却在街头被宣布了死刑。
他也曾想过用自己的血去祭奠那些不甘的亡灵,但他始终没有。
因为他有着自己的孩子,因为他想去拯救更多的人。
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活着。
有些人崇高着,有些人卑微着。
第三天,流在街头的鲜血还没有被初夏的风雨带走。
一群人将他的诊所围了起来,将他困在诊所里。
“无良庸医,害死我的孩子!”
“杀人偿命!”
在一群面目狰狞的人群之中,他竟然发现了那个曾经跪在自己眼前苦苦哀嚎的女人。
这群原本应该去支援同胞的同胞们,并没有出现在街头,也没有出现在帝国主义和军阀们的枪口下,而是出现在了自己的诊所前。
诊所门前摆摊的老张赶忙喊来了巡捕,他以为自己看见了希望。
没想到的是他不仅看见了死亡,而且在死亡前还看见了失望和绝望。
这两个穿着黑色制服手里提溜着警棍的巡捕只是在诊所前远远的看着,甚至没有喊出一声:“住手!”
“你们怎么不去救人?”老张忙不迭的问。
“救什么人?家属只是发泄情绪,打砸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罢了!”
“可是如果大夫被打了呢?”老张满脸困惑。
“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出不了大事!”
此刻,两个巡捕远远的站在外围抽着香烟,他蹲在屋子的角落里。
屋子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搁置已久的物品,两只野猫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一只瑟瑟发抖的老鼠。
让他恐惧的东西有很多,却不仅仅只是死亡。
那野猫发出的低吼,老鼠发出的颤抖,窗外巡捕的调笑,还有自己的自嘲。
两天之后,在打砸了诊所之后,他们又消失在了街头上。
神情仿佛的他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朝着死亡前进的青年,哪些是露着吃人嘴脸的家属。
“不管怎么说,人是在你这里死的。你花点钱、破点财也算正常!”
两个巡捕似笑呵呵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和一副威胁的嘴脸。
“可是,他们砸了我的诊所,威胁了我的人身安全!”
“可你终究是没有受伤!”
他知道自己在美国学到的生活经验在这霞飞路,这个属于法国的租界地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甚至完全是不合时宜的,是错误的。
“我要抗议,我要申诉!”
他终究还是吞不下这块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委屈,然而这也只是一时的激奋罢了!
“你还要不要在这里继续开诊所了?你还要不要做医生了?”
只是这一句话便击碎了他所有的愤慨,便打败了他所有的梦想。
终于,他还是拿出了三年的收入:一万块!
几个友人知道他的遭遇后,便在报纸上刊登文章。
正义并没有到来,按照惯例依旧在迟到的路上。
甚至那一天的报纸都都神秘的消失了,那一天的人们都在谈论着倒下的青年,似乎并没有人在意诊所的被打砸。
他的朋友甚至只能被迫去卖一些红酒来维持生计或者自欺欺人的来掩埋自己内心的悲愤。
1925年,他听说了三件事。
一是意大利的独裁者墨索里尼开始组建内阁,二是在上海一群年轻人召开了第四次代表大会,三是有一家诊所的被打砸。
霞飞路上,两个巡捕朝着诊所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赶紧低下头转过身悄悄的混进了游行中的队伍里去,也朝着自己心中隐藏依旧的梦想走去。
老张依旧在诊所门前摆摊过活,许多年之后,他还心有余悸的向路人介绍着这个诊所曾经的主人。
“听说1940年他就死在了长沙城下,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一群人听完老张的话后又忍不住感慨了。‘’
作者:最后一支多巴胺
故事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美图系列很久没更新过动态医学图像了,
本期就让我们欣赏下让人震撼的动态图片吧。
跳动的心脏——
MRI下的脑脊液循环——
模拟肺动脉瓣开合——
宝宝的变化——
本期的圆桌会到此为止,
各位医生大大咱们下期再会!
医生圆桌会丨遇到逃费患者,医生该怎么办?
杏仁周报丨比起无理取闹的患者,不为医生考虑的医院更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