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周报丨如何取出肛门里的灯泡?医生们这么说...


辛辣重口的医疗圈时事点评 

 

跟杏仁哥一起换个姿势看新闻 

 

自从过了个五一小长假,杏仁哥我的体重毫无征兆的骤降,降了差不多15公斤后才稍微停止。

 

 

因为家里有糖尿病的亲戚,所以这一段时间一直吓的不轻。

 

 

昨天终于咬紧牙关去医院做了个全方位的体检,终于确定是家里的电子秤坏了…

 

不仅没瘦,还胖了两斤半!

 

虽然没病吧,但还是开心不起来...

 

 

 

也幸好我没去医院叨饶各位医生大大们,不然本期周报的日常奇葩患者,应该有我一份了。

 

不过,在仔细看了看本周的那些奇葩患者们的表现后,感觉我还是稍逊了一筹啊!

 

此话要从一张图开始说起...

 

来,感受一下这个冲击力——

 

 

 

 

 

 

 

上周,@普外科曾医生 微博上向广大网友求助:急诊科里来了个“直肠异物”的患者,肛门里的灯泡应该要怎么取出来?当然了,前提条件是不能把灯泡弄碎,也不能做手术。结果就这么一条微博,竟然引来了无数网友支招。——

 

 

 

 

一时间,微博上各科大神都来支招——

 

@医疗音乐手绘君:哎呀这么热闹,迟到了,老司机又在搞事情。用妇科金属窥阴器,再选膀胱取石钳,然后硬膜外麻醉,用器械撑开肛门,给直肠涂满液体石蜡,再小心翼翼地夹住灯泡,让灯泡从直肠与乙状结肠交界部缓慢往后退,这个方法可行吗?

 

@胡金天医生:麻醉大夫麻倒后,静脉给肌肉松弛剂,然后按压腹部给够正压,同时用一个类似于抽马桶器(我瞎猜的)深入直肠,负压吸出来

 

 

@六层楼先生:拿个三腔两囊管顺着伸进去到灯泡后面,然后打上水,堵住灯泡的后路,然后再往外拉……

 

@泌尿外科徐医生:取过尿道及膀胱异物,直肠异物也只是见过……全麻+肌松,之后扩肛+充分润滑是必须的,取得时候小幅度旋转可以试试[污][污][污][污]

 

  

当然,这样的场景,少不得来浑水摸鱼插科打诨的——

 

 

@泌尿男科医师林焕懿:灯泡说:你们都别动,我自己出来。

 

 

@许达超:通电,先让灯泡亮起来就想到办法了!

 

 

@偷车达人窃格瓦拉:我觉得可以趁他菊花不注意赶紧拔出来!

 

@朱5爷:既然肛门也是门,就敲敲门说:灯泡出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其实,对于医生大大们来说,这样的场面咱们见得也是不少了。

 

 

说以,在估计患者不会有大碍的情况下,大家开开玩笑也是百无禁忌。

 

不过,在大家开茶话会的时候,手札君的一席话,还是说到了咱们医生的心坎里去了——

 

 

其实咱们医生大大的要求很简单,你们来,我们就治!

 

那个古老的誓言怎么说来着?

 

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你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

 

 

对不起,拿错稿子了!

 

应该是希波克拉底誓言...

 

 

都怪最近过五一朋友扎堆婚礼,赶场赶多了,台词都串了。

 

说道各种朋友亲戚的婚礼,我相信份子钱该是大家都头疼的一个问题。

 

针对份子钱该送多少,前段时间在网络上疯传的一张表格,听说99%的情况下适用于所有人,看看你那些年出的“份子钱”超标了吗?

 

 

 

在份子钱这档子事上,最苦的还是儿科医生,近来某位儿科医生向我吐苦水。

 

他平常工作忙不说,难得请个假去赴宴,红包包少了还被人背后吐槽:当个医生才给那么点,是有多小气啊!

 

 

一边背后说着人小气,一边还是毫无愧色的收下人家的血汗钱,这样的亲戚,要他作甚?

 

 

说实话,儿科医生工作强度大,工资待遇也不高这已经成为业内常态了。

 

你们也别再勉强他们了,要知道儿科医生短缺早就是一个持续多年的话题了,再对他们苛求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们的孩子会看不上医生的!

 

据广东省妇幼保健院儿科主任王波说,高峰期该院儿科医生平均每天要看100多个病人,有医生一天看了198人,“不吃不喝,都要11个小时”。

 

 

针对这一点,其实咱们国家也看在眼里。最近几年增加儿科医生待遇,减小儿科医生工作强度的政策也没少颁发。

 

比如,最近广州宣布,6岁以下儿童看病,408项医疗项目都会加价。

 

 

卫计委相关负责人表示,加价主要是出于体现医务人员技术劳动价值、留住儿科医务人才考虑。而我们也可以从反复强调的“体现医务人员技术劳动价值”这一定语可以看出一丝意味。

 

但是,针对这一看似美好的政策,社会上却有一些别样的声音。

 

 

当然,也有人表示支持:

 

 

其实杏仁哥我觉得,这个政策问题不大,这本来就廉价的服务费,涨个三五成的也并不过分。

 

我们真正需要知道的关键是,医院有把涨了的钱给了儿科医护人员了吗?

 

 

其实在国家层面,提高儿科医生待遇的声音我们听得不少了,到现在,大多也就是说说而已,高山打鼓,名声在外可实际上,到医院层面呢?

 

什么时候,医生提高待遇政策的执行力能赶上西安落户政策就好了...

 

 

在医生赚点辛苦钱都如此艰难的时候,某位职业医闹的一句话,却成了鲜明的对比,引爆了医疗圈—— 

 

最近一次采访中,当记者问到某位职业医闹一年能接多少单,收入多少时。

 

他说:“我不太清楚别人的状况,就我自己来说,我干了7年,现在在长沙买了两套房、一部车。”

 

(自从当了医闹...)

 

同时,在采访中,他还提供了一份医闹“群演”的报价单——

 

 

医生大大算算咱们日薪,连个群众演员都比不过,感觉要哭晕过去...

 

 

不过来话说得好,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奉劝各位职业医闹们,你们别以为有了钱就能为所欲为了!

 

 

你们终将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一如下面这位的下场!

 

2017年轰动全国的2.11衡阳300老兵特大扰乱医疗秩序事件有了最终结果。

 

衡阳市蒸湘区人民法院日前做出一审判决,医闹为首者谭福林犯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四个月。另一名组织者赵某犯聚众扰乱社会秩序和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九个月。

 

 

古人云:良心丧于困境。而现代人,大多是为了赚钱和牟取暴利,才昧了良心。

 

 

今日衡阳老兵医闹作恶者终伏法,许多人都想起了那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话:“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但是,这句话说久了,我们就更希望迟到的正义能来得早一点,更早一点,最好,它永远不再迟到吧。

 

 

 

 

 

院里那些小事

——共同讲述医生自己的故事

  

 

前言:年轻人是 ICU里的稀客,他们的生命力正在最旺盛的时候,ICU像是人生一个突然的急刹车,我们的一个受访对象安安心有余悸地说:“原来年轻人也是会突然死掉的。”

 

姚守川:地狱像一个布满仪器的实验室  

27岁 | 急病 | 在ICU一周  

 

广州,一个夏天漫长的城市。十二月前后,它才想起自己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尊严。突来的干燥让皮肤析出白色的碎屑,稀疏地分布在小腿、手肘和头皮。

 

前一段时间有朋友送我一瓶身体乳,牛奶味,来自永远炎热的泰国。便把乳液挤在左手手心,用虎口卡住胳膊顺着向下涂抹。皮肤的下面,肉眼看不到的一整条血管在明确地发出刺痛感。这是离开ICU将近一百天之后,疾病在我身上残留的印记。 

 

在ICU里每个人身上都插着管子,我两只手都不能动,因为同时插着针管。右手负责某一种营养液,大分子,连续挂22小时,方形的袋子看起来和电脑差不多大。那种感觉,就像一把针不停在扎我。第二袋的时候,我受不了了,拜托护士把它倒进了洗脸池。这算不上什么解脱,我一天连纯白蛋白都要打28支,一个月里做了7次血浆置换。有时血管像个干涸的水龙头,针尖插进去,只能看到针头处有一点点粉红色。 

 

让我在医院度过的一个月的,是血栓性血小板减少紫癜。刚开始只是头疼,我以为是感冒。后来并发症状出来,内出血,全身都是乌青的,我被送进ICU,医生说对母亲说要做好人财两空的心理准备。 

 

作者图 | 皮下出血

 

由于信佛的原因,我在发病的几年前就早早写好了遗书。对于死亡,我自以为早就准备好了。在 ICU的前两天,意识还很模糊,不知道身处何地,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而地狱像一个布满仪器的实验室。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真的很害怕。 

 

第三天隔壁床来了一位病得严重的老教授,进来之后他一直在哭喊,骂人,折腾了一晚上。那时候我刚清醒不久,支撑着给他念佛号,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去世了,而我在他去世四天后侥幸活着走了出来。 

 

4月11日,我要回学校去做演讲。因为大学时期创业,我还算得上小有名气的毕业校友。学校之前就找过我一次,当时我把机会让给了另一个朋友,在我看来,他比我混得更符合人们期待的成功。

 

这次我决定自己去了,虽然我没有很有钱,也没有很有地位,甚至看起来没有之前耀眼。现在的我为了养病,每天都要睡很久的觉,这样的身体状态让创业变得不那么方便。

 

放在以前,我可能会有自我实现的焦虑,但现在却很平静,没有什么事情是非得到不可的。这次演讲,我也会提到这些。

 

紫癜这场来得快去的也快的疾病,折磨了我的二十七岁。但这一切已经过去了,我新租了房子,附近就有生命力最旺盛的植物园。 

 

 

Lee :那是我真正感到温暖的一个月  

19岁 | 车祸 | 在ICU三天三夜  

 

高考完的夏天,19岁的我遇上了一场车祸。我开着摩托车以最大的速度“不小心”冲进一辆大卡车的车底,被人从车盘底下拉出来的时候,脑袋肿了两圈,颈动脉喷出的血已将全身染红,所有人都觉得我完了。

 

在重点高中的我,一直以来成绩都不错,重点、名牌大学基本没问题。但那年高考,我却掉出了本科线。其它人考得如何我不知道,但他们都决定去上大学了,没有人留下来一起复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想过自杀,但是道德压力太大,况且我也没有彻底抛弃父母的决心。哪怕高三的时候,别的同学都有家长嘘寒问暖,送来吃的补的,而我父母却不闻不问,即使我考了第一名。 

 

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在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但又觉得他们也就爱我到那里为止。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母亲消失了一整年,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婴儿,她让我叫妹妹。我和妹妹共享同一对父母,但显然她是得到更多的那一个。小学四年级,父母开始做生意,我们之间便失去了对话。

 

于是,在高考失利的那个夏天我迷上了机车,那种疾速的飞驰感不给我任何思考的余地。偶尔心里有个邪恶的想法,要是能出事就好了,这样我便能彻底解脱。 

 

我盼到了意外,不仅仅颅骨和皮肉受伤,胳膊和腿都断了。父亲罕见地暂停了生意,在医院里陪我一整个月。因为四肢都是断的,任何需要搬运身体的动作,都是父亲背我,或者抱我,那是我真正感到温暖的一个月。 

 

那次在 ICU 里我昏迷了36个小时,家人就在门外寸步不离地守了36小时。我清晰地记得,刚醒来的时候手脚被固定了不能动。医生走过来问我:“想喝水不?”我说:“想喝冰红茶。” 

 

父亲一句话没说,飞奔出去,买回了一整箱。

 

 

小绿:死亡这件事情并不如我想得那么轻松 

22岁 | 自杀 | 在ICU两天  

 

2017年2月21日,母亲带我外食,去了市里最贵的日式烤肉店,红白相间的雪花牛肉被切成小方块,整齐地放置在案板上。烤熟之后,牛油和肉的味道混在一起,我们一口一个。可能是这种幸福的感觉太久违,我突然觉得可以去死了,回家把预先准备好的一百多颗剧毒种子嚼碎吞了下去,也是一口一个。

 

 

作者图 | 上等的雪花牛肉

 

凌晨到中午十二点,毒素让所有内脏火烧火燎,上吐下泻,我看着呕吐物从食物残渣变成淡黄色的胆汁,并为此感到欣快。 

 

中午十一点,母亲发现了毒种子,想带我去医院,我一直拖到下午两点,才被神志恍惚地架去了过去。洗胃期已经过了,要把全身的血都洗一次,我被推进了 ICU。

 

护士帮我把衣服脱掉,插上尿管,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因为要做血透,右边大腿根部也要切开,插上一根管子,好让血汩汩地从身体里流进仪器,置换血浆之后再回到身体里。输液管从床头爬到床位,蜿蜒了一米多,在白色的床单上那些鲜红色输液管显得扎眼,让人看了产生生理性的疼痛。

 

做切开的是一个男医生,我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因为全身都裸着,而大腿根部又贴近隐私部位。我知道对他来说,我只是一具肉体,在ICU 除了生死其它都不重要。但在皮肤被触碰的那一瞬间,我还是下意识地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去死之前,我同时经历了失恋和二度考研失败,但我不是为了这些具体的事情去死的。我从高中就开始患抑郁症,到现在已经七八年,死亡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是一件精心包装的礼物。 

 

我研究了不下十种自杀方法,时常想象自己死亡的场景,但没想到第一次自杀就失败,被送进ICU,躺在床上,能过一天是一天。活得没有尊严,死得也没有尊严,在钱面前,也没有尊严。在里面呆了两天,每二十四小时的呼吸值一万多人民币,我不值这么多钱。 

 

出院之后,我听家人的安排去北京住了院,还做了MECT(重度抑郁的电休克治疗)。虽然也没什么用处,但做点事情,总比站在原地好。

 

放在以前我不一定会这么听话。但在ICU的那天晚上,母亲穿着紫色的防菌服在床边陪了我一宿,我们沉默着相对,两个人都没有合眼。死不成,又给家人带来了麻烦,我觉得很是愧疚,不敢看她的脸,玩了一晚上的手机。

 

原来死亡这件事情并不如我想得那么轻松,可能这世界就根本没有轻松的事情。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到现在我也没有达到珍爱生命的程度。但人活着真的就是那一口气,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作者在文末的一句话,让杏仁哥我很是触动,他说:自我实现和爱情都无法拯救我们,但没有健康能摧毁我们。

 

这句话,与诸君共勉。

 

 

东南亚有一个叫做“巴瑶族”(Bajau)的民族,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屏息能力。

 

据说只要有一套简易设备,他们就可以轻松潜到水下70米的深度。更夸张的是,他们一天的工作时间,有60%是在水下。

 

 

也难怪这群以捕鱼为生的人被称为“海上的吉普赛人”,同时也被誉为是最后的海上游牧民族。

 

 

上周的《Cell》封面上,就刊登了一则关于巴瑶族的研究。

 

 

通过比较巴瑶族人的基因组,一支来自哥本哈根的团队发现,这群人的一个基因发生了突变。

 

这个基因叫做PDE10A,参与编码了一种酶。它与细胞通路的信号传递有关。

 

而这个基因的突变,直接对巴瑶族人的身体产生了显著影响——他们的脾脏比其他人大了将近50%……

 

 

因此,他们能储存的血红细胞也更多。这直接导致了他们对缺氧环境的耐受,也和他们的潜水能力挂起钩来。

 

研究人员们说,在这个案例之前,我们从未发现,人类对环境的适应竟能做到这个地步。

 

也很难想象,都2018年了,我们居然才刚刚知道这群离我们并不遥远的人的秘密……

 

 

嗯...常在海边住、经常潜水,几代下去就能让脾脏变大...

 

那么我这样的单身三十年的,是不是持久力要突破天际了呢?

 

 

好吧,回归正题,上述案例告诉我们了另一个铁的事实:人体的奥秘是探究不尽的!

 

所以那些叫嚣着“好好的人送到医院,怎么说死就死了?”的人,请好好反思反思!

 

好啦,不知不觉又到了伤感的别离时间了。

 

没事,杏仁哥我下周还是会在同一时间,准时准点死皮赖脸的出现在医生大大你们面前的哦~

 

医生大大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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